安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路丙輝給學生們上思政課新華社記者 曹力攝
27年過去,路丙輝依然堅定地認為,“中文系畢業(yè)生做思政課老師,不是改行,是本行。這樣的選擇,沒錯!”
“中國好人榜敬業(yè)奉獻好人”“全國師德標兵”“安徽省優(yōu)秀德育工作者”……這些榮譽稱號,對路丙輝來說,不過是“激勵我在思政課教學上堅定走下去的動力”。
從“德育研究會”到“丙輝漫談”
命運的改變,源于路丙輝大三那年。安徽師范大學(以下簡稱安徽師大)中文系三年級學生路丙輝創(chuàng)辦了學生社團“德育研究會”,并在當年被評為學校優(yōu)秀社團。
成立“德育研究會”的初衷,就是探尋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道”和“德”。但路丙輝沒有想到,因為“德育研究會”的影響,路丙輝畢業(yè)留校,成為了一名思政課老師。
“孔子有多長壽?”路丙輝的提問讓學生陷入了沉思。“人類歷史有多長,孔子就有多長壽。因為孔子就是智慧,智慧將永遠傳承。”在只能容納30人的教室里,“丙輝漫談”如約開講。
安徽師大2017級思政專業(yè)研究生錢亞琴一直是路丙輝的忠實粉絲。剛進大學,她就聽學長們說,大學四年如果沒有聽過路老師的“丙輝漫談”,就等于沒在安徽師大學習過。
一次下課回家的路上,一位年輕人主動和路丙輝打招呼:“路老師,謝謝您在我最迷茫的時候給予的點撥。”幾年前,這位來自農(nóng)村的學生走進校園后不知道該如何度過大學生活,對未來也充滿困惑。無意之中,他走進“丙輝漫談”,恰好,那次的講座題目是“隨大流也是一種人生方式”。
“課堂只有45分鐘,但學生的問題很多,沒辦法一一解決。”正是出于這樣的考慮,“丙輝漫談”講座應運而生。
這一做就是27年,路丙輝已經(jīng)義務為學生舉辦漫談320多場,有50000余人次聽過“丙輝漫談”,“丙輝漫談”收集和回答的學生問題有10000余條。
為迷茫學生指引方向
通過“丙輝漫談”,路丙輝認識了一批需要幫助、渴求引導的學生。對于家庭有困難的,他慷慨解囊;對于心理和情感有創(chuàng)傷的,他用心安撫。只要路丙輝發(fā)現(xiàn)需要幫助的學生,他一個都不放棄、不拋棄。多年來,已經(jīng)有600多名學生受到他的幫助和指導。
“路老師您好,我今年大二,對您剛剛討論的專業(yè)、職業(yè)、事業(yè)問題深有感觸。我是師范生,對于考研有很多想法,但父親總是想讓我跨專業(yè)考研。我很矛盾,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名叫許楠的學生,在聽了“丙輝漫談”后留下這樣一張紙條。
由于“丙輝漫談”講座時間有限,又是不定期舉辦,為了保證使更多的學生獲得解答,路丙輝讓學生把問題寫在紙條上,他整理好后再回復給學生。每一場講座結(jié)束后,問題卡都有厚厚的一摞。
為了更高效地解決學生們的疑惑,也為其他沒有提問的同學提供參考,路丙輝把微博、微信都用了起來。“安徽師大路丙輝”的微博上近兩千萬的閱讀量和微信公眾號日益增長的關注人數(shù)都是路丙輝努力的見證。“只要有空閑,我就打開微博,一條條回答學生的問題。”
迄今,“安徽師大路丙輝”微博答疑共計30余萬字,正是這一個個字符為無數(shù)個迷茫的學生指引方向。
以身作則引導學生成為健康、優(yōu)秀的人
“路老師是我的恩師,遇到他,我三生有幸。”如今在北京某金融信息服務公司任部門總監(jiān)的陳勇只要一提起路丙輝就激動不已。
2008年,陳勇因腦部血管滲血導致失眠,需要開顱手術,路丙輝得知后,一邊四處籌款,一邊到醫(yī)院陪護看望,甚至連住院手續(xù)、住院時用的臉盆毛巾都是路老師為陳勇辦好、準備好的。
做開顱手術的那天早晨,路丙輝擁抱著陳勇給他鼓勵,說:“別怕,會好的,我就在外面等你。”
“我們要引導學生成為健康的、優(yōu)秀的人,自己就要首先成為這種人,這樣才有說服力。”這是路丙輝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對思政課上學生“抬頭率低”的問題,路丙輝有自己的看法:“我上課從來不管學生看手機,如果你的課足夠好,還會擔心學生不抬頭嗎。”
曹克亮是路丙輝擔任輔導員時班上的學生。當時,他的成績倒數(shù)第一,在一次“說說你對輔導員的期待”留言中,他寫了四個字:“不要管我”。打架、逃課、打麻將對曹克亮而言是家常便飯,然而路丙輝卻認為,“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他認為,曹克亮頑劣的背后是過人的聰明,如果放任不管,就是教師的失職。
只要有空,路丙輝就會找曹克亮聊天,談人生談理想。本科快畢業(yè)時,曹克亮突然找到了路丙輝:“路老師,我準備考研!”這一個決定讓路丙輝差點掉下眼淚:“我就知道這孩子肯定行。”
研究生畢業(yè)后,曹克亮成了中國計量大學的思政課老師。
記者 吳長鋒
(責編:郝孟佳、何淼)